“阿婆你配合的也好，你告訴她她再也不會生，就更打擊到她！嘿嘿，阿婆，你沒想到吧！是我買通了醫生弄出來的這些謊言，我就是要斷了她的後路。她不會生還有臉賴在湛東身邊嗎？就算湛東能接受，你知道了會容得下她嗎？”

汪瑋蘭再也忍不住得意地笑道：“哈哈……這麽多的打擊聚在一起，葉容錦要是能挺住，那我就真沒辦法了！還好，她再強也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，頂不住就終於走了！阿婆，怎麽樣，我厲害吧？”

“你……你真可怕！”許夫人腸子都悔青了，自己真是瞎了眼，才會把白眼狼當成小白兔，助紂為虐，落到這樣的結局也怨不了別人！

“阿婆，現在你都知道了，死了也該瞑目了！”

汪瑋蘭歪頭笑了笑說：“如果有來生，下輩子多做點好事吧，這樣也算彌補你這一世所造的孽！熹”

“如果有來生，你要做多少好事才能彌補你這一世所造的孽呢？”

一個聲音寒冰一樣出現在汪瑋蘭身後。

汪瑋蘭僵住了，許夫人卻驚喜地擡起頭，看到門口面無表情的男人就如獲救星般地大叫起來：“東東，快救我，這惡毒的女人想殺我！緒”

“我……我是和你開玩笑的！”汪瑋蘭慌忙叫道，不知道陸湛東聽到了多少，垂死掙紮地陪笑道：“東東……我怎麽會殺阿婆……”

她的話在看到陸湛東寒冰一樣的眸子時無疾而終，心沈沈地落了下去，完了，這次真的完了！

她腳一軟，就跪了下去。

陸湛東冷冷地看著她，許久叫道：“上來兩個人，把我阿婆先送去醫院！”

他在和誰說話啊！

汪瑋蘭茫然地看著陸湛東，過了一會有兩個男人跑了進來，汪瑋蘭有點驚訝，這兩人她見過，恐嚇過她，還跟蹤過她，她一直以為是鐘家的人，難道是陸湛東的人？

“阿婆，你沒事的，那些心臟病藥我們都換回來了！”

一個男人安慰著許夫人，和另一個男人搭了把手把許夫人連扶帶抱地弄走了。

門被重重地關上了，汪瑋蘭一驚，猛然想起陸湛東殺鐘褚的那一幕，身子篩糠似地抖起來，嘶聲叫道：“湛東，我剛才都是胡說的，我是被阿婆氣得，你不知道，她真有令人崩潰的本事，我是為了嚇嚇她才胡說的！”

陸湛東漠然地看著她，汪瑋蘭眼淚都急得掉了下來，跪著膝行到陸湛東腳前，哭道：“湛東，你相信我，我真的是胡說的……”

陸湛東垂眸看著她，許久才慢吞吞地說：“俗話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，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沒想著反省，還想著僥幸過關！汪瑋蘭，我該說你厚顏無恥到登峰造極呢，還是該把自己打傻了好繼續讓你蒙騙？”

“湛東……我……我……”汪瑋蘭絕望了，不知所措地看看他，突然起身叫道：“好，我都承認，是我逼走了葉容錦，是我害了你的孩子，我罪大惡極……我……我不值得饒恕！我也不臟了你的手，我自裁向你謝罪吧！”

她說著就撞開陸湛東往廚房沖去，橫豎一死，比起鐘褚被一刀刀剮死，她只求死個痛快！

陸湛東反手，一把抓住她的頭發往門上一撞，汪瑋蘭就倒在地上。

陸湛東丟開她，拍了拍手冷笑道：“汪瑋蘭，如果想要你死，我又何必浪費時間陪你玩這麽長時間呢？”

汪瑋蘭頭暈乎乎的，聽到這話一喜，陸湛東不想殺她嗎？她期待地看向陸湛東。

陸湛東高高在上，唇角掠過一抹嘲諷的笑說：“剛才的表白我聽得不是很過癮，汪瑋蘭，要不你再把遺漏的補充完整吧！這樣才是一個完整的好故事！”

“補充……什……什麽？”汪瑋蘭結結巴巴地問。

陸湛東揶揄地說：“你不是說你還是處子之身嗎？你倒給我解釋一下，都為鐘褚打了一個孩子，你是怎麽保持處子之身的？”

汪瑋蘭楞住了，許久才問道；“你……你都知道了？你……你什麽時候知道的？”

“這有關系嗎？”陸湛東冷笑道：“你做的這麽天衣無縫，我要不給你一點表現的空間，那不是浪費了你的才華嗎？”

汪瑋蘭哭起來：“湛東，我不是想騙你，我是真的愛你……”

“夠了，別再說愛我的話……愛，這個字眼你不配說！你說出來都讓我惡心！”

陸湛東怒吼著打斷了她：“誰給你的權利，打著愛的名義做出這種惡毒的事？你還配說愛嗎？你這樣的女人，我恨不能千刀萬剮殺了你……可是，我不會殺你！汪瑋蘭，讓你死個痛快太便宜你了！我要讓你生不如死！我要讓你以後每個夜晚都後悔自己為什麽還活著！我本來還想讓你多舒服一段日子，看著你每個晚上都被噩夢折磨著……是你自己非要打破這僵局，那我就成全你吧，提前送你進煉獄！”

“湛東，你……你想做什麽？”汪瑋蘭驚慌地叫起來。難道這世上還有比一刀刀剮死還要恐怖的懲罰嗎？

陸湛東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，陰森森地笑道：“汪瑋蘭，你應該很榮幸，我身上所有的惡毒因子都被你激出來了！這一面你喜歡嗎？爺告訴你，你那點害人的伎倆和爺比完全是小兒科！爺知道的殺人手段上百種，而讓一個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手段也多的數不勝數，可惜你沒那麽多條命讓爺一一實踐，爺就拿一兩種和你玩玩！你準備好了，這才是開胃菜……別還沒撐到上主菜就不行了！”

“湛東……湛東……求求你，給我一個痛快吧，人死就一了百了，我都願意拿命賠償你們，你就發發慈悲成全我吧！”汪瑋蘭心慌地跪在地上，抓著陸湛東褲腳哀求道。

“想死的痛快？行啊，告訴我容容在哪裏，只要她現在出現在我面前，我就讓你死個痛快！”陸湛東無情地俯視著她。

汪瑋蘭哪知道葉容錦在哪裏啊！絕望地哭道：“我又沒殺她，那些傷害她的事都是鐘褚做的，湛東你不能遷怒於我。你都殺了鐘褚，再殺了我還不夠補償她嗎？”

“你是沒殺她，也沒對她的身體造成任何傷害，所以，我這不是也沒給你的身體造成任何傷害嗎？”

陸湛東揶揄道：“你只是在精神上打擊她，精神上的傷害比起肉體肯定不值一提！所以，我也是有樣學樣，給你精神一點小小的傷害而已！汪瑋蘭，我家容容脆弱，輕易就被你打垮！你當然不一樣，神經粗的像鋼筋，你一定不會輕易被打倒的！看看，我對你還是很好的！這樣吧，我再給你一點仁慈，只要你在精神病院能呆滿三個月出來，我就放過你，並給你找個好歸宿，怎麽樣？”

“精神病院……”汪瑋蘭呆了呆，隨即高興地點頭：“湛東，你說話要算話，到時你一定不能再為難我！”

陸湛東笑了，玩味地看著她，這女人是腦子短路了，還是太天真了？以為精神病院是療養院嗎？進去了就能安安靜靜地躲過這三個月？

呵呵……真是天真無鞋……

既然她這麽樂意去，那他怎麽可能不成全她呢！

**

汪瑋蘭被送到臨近Y國交界處的精神病院時還自以為逃過了一劫，可是，誰來告訴她，這裏怎麽和想象的完全不一樣？

一進去治療室就看到一個男子被電擊，那慘叫聲嚇得她頓時就腿軟了，她呆呆地看著幾個護理師用電棒戳到男人身上，男人口吐白沫還傻兮兮地扭頭對她笑。

那男人掙紮著，幾個護理師都按不住他，突然男人掙脫了那些護理師，跌跌撞撞地跑過來，汪瑋蘭嚇得想躲開，陸湛東在旁邊伸腳袢了她一下，她就摔到了。

男人撲了上來，就拉著她的衣服扯了起來，口中的白沫不斷滴在汪瑋蘭臉上身上，還帶著臭味，汪瑋蘭嚇得就哭叫起來：“湛東……不要……我不要留在這裏……”

那些護理師沖過來，按住了男人，汪瑋蘭從縫隙間看到陸湛東退了出去，徑直走了。

有兩個皮膚黝黑的女護理師上來抓住了汪瑋蘭，汪瑋蘭哭道：“我不是瘋子……我要出去……我不要呆在這……”

一個護理師嘰裏咕嚕地說著汪瑋蘭聽不懂的話，另一個護理師拿了一件緊身衣套到了汪瑋蘭身上，一拉，汪瑋蘭只覺得氣都喘不過來。哭聲全卡在了喉嚨裏……

“湛東……湛東……求求你，不要把我留在這……”

汪瑋蘭嚎叫起來，別說三個月了，一天她都呆不了！

可是，陸湛東早就沒影了。

汪瑋蘭絕望了，想著陸湛東下車時說的話：“汪瑋蘭，進了這道門，怎麽你也得給我受著，不呆滿三個月你別想出來！你也別想著自殺……我可告訴你，這裏面有很多想自殺的人，可是他們都沒死成！你知道為什麽嗎？因為……這裏很多人都和你一樣，是被恨他們的人送進來的！死罪可免，活罪難饒，要那麽容易死，這裏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！汪瑋蘭，你要不相信我的話，你可以自殺一次試試，我保證你死了一次就不想死第二次……因為他們會讓你知道，求死比賴活著更可怕……“

汪瑋蘭現在總算知道這話是什麽意思了，看看這些人的手段，她相信他們不會讓她那麽容易死的！

“湛東……不要對我這麽殘忍……”

她哀哀地叫了起來，卻渾然忘記了，自己對葉容錦下手時可沒想過仁慈！

陸湛東頭也不回地走出了精神病院，離開了。

他一點內疚感都沒有，汪瑋蘭，比起她做的那些惡毒的事，他已經夠仁慈了！

希望這三個月能讓她牢牢記住這教訓，以後出去別想著再害人！

天空湛藍，陽光燦爛，他卻沒有報覆的快感，該收拾的人都收拾了，他僅有的樂趣也被終結了！

誰來拯救他每個寂寥的夜晚呢？

***

半年後。

A市機場，陸湛東帶著點點和花花，許青芙還有璐璐母子來接機。

許姥爺和杜雲望一起走了出來，點點捧著花跑上前叫道：“姥爺，祝賀你康覆歸來！”

許姥爺笑著接過花，揉了揉點點的頭，笑道：“姥爺這次大難不死，真是件值得祝賀的事，點點你說，你們最想吃什麽，今晚姥爺請客，都別和我客氣，盡管放開了吃！”

點點和花花就歡呼起來，小丸子也張著胖乎乎的手叫道：“曾姥爺抱……”

陸湛東趕緊抱住他說：“小丸子，曾姥爺才做了手術不能用力，舅舅抱吧！”

當日，許阿婆被汪瑋蘭嚇到，雖然陸湛東的人早已經換了心臟病的藥，並及時把她送到了醫院，可是許阿婆還是抵擋不住這驚嚇，半夜又心臟病發，經醫生搶救無效，當晚就心裏衰竭去了。

許姥爺得知消息就暈了過去，事後陸湛東讓醫生給他做了詳細的身體檢查，發現他是腦血管瘤，還好發現得早還沒對身體造成任何影響。

陸湛東和瞿霖杜雲望一商量，就決定把他送到美國去做手術，姥爺一直不願去，說自己老了不折騰了，活到什麽時候算什麽時候吧！

陸湛東和璐璐勸了幾次都無效，把許文青請來游說，許姥爺也不願意。

最後是瞿霖，杜雲望每天都帶著孩子去看他，三個孫子孫女變著法子哄他，姥爺才松了口。

臨去前怕自己有意外，姥爺把家裏的財產分成了四份，給三個孩子一人一份做信托資金，剩下的一份連同那只手鐲給了陸湛東，說：“這是你阿婆欠容容的，雖然不知道她什麽時候回來，也不知道你們什麽時候有孩子，可是該給她的，姥爺也不能少。姥爺知道你不缺這點錢，可這是姥爺的一片心意，你一定要收下！”

陸湛東不忍拂他的意，就收下了。

姥爺去了美國，手術雖然很成功，還是給他留下了一點後遺癥，老人左邊的腿腳有點行動不便，要依靠拐杖才能平穩地走路。

許姥爺已經很滿足了，能留下一條命，就能看到葉容錦和陸湛東重逢的一天，說不定還能抱上他們的孩子，他還有什麽遺憾呢！

一群人就歡歡喜喜地去吃飯，吃完飯點點和小丸子就纏著陸湛東帶他們去A市新建的游樂園，陸湛東一口答應，將姥爺送到璐璐的別墅，讓許青芙他們陪著，就帶了三個孩子去游樂園。

去到天都黑了，游樂場卻是最熱鬧的時候，霓虹燈到處閃爍，照的像白晝一樣。

點點雖然興奮，卻沒忘記照顧妹妹，一手拖著花花，一邊緊跟著陸湛東。

陸湛東拉著小丸子，陪他們坐了旋轉木馬，又陪他們玩了過山車，三個孩子都很親陸湛東，因為他不像自己的爸媽，要什麽買什麽，從來不會對他們板著臉說話。

他們哪知道，陸湛東是把自己沒能給自己孩子的愛全給了他們，所以只要不過分，他都會滿足他們。

到了射擊場，點點非要給妹妹和小丸子打點玩具，拖著陸湛東就湊了上去，可惜玩了幾輪，他都沒打中什麽，氣得把陸湛東推了上去，叫道：“哥，你給我們打，我要那只最大的豹子！”

射擊場是按積分算的，十環一百分，累積到一定的分數就能換獎品，豹子要三千分。

花花一聽哥哥的要求也趕緊奶聲奶氣地叫道：“哥哥，我要那個最大的布娃娃！”布娃娃也是三千分才能換。

小丸子一見他們都提了要求，也不甘落後地叫道：“舅舅，我要那個變形金剛！”變形金剛貴多了，要六千積分。

陸湛東一看那些積分換算就傻眼了，不是他不能打，而是打完這一萬分，那要耗多少時間啊！

“我去商店裏面給你們買吧！”他頭痛地摸了摸額角，早知道就讓江南陪他們來了，這真傷不起啊！

“不要，我們要獎品……哥你行的，你就幫我們打吧！”點點不依不饒地和他犟上了，他也是不服氣，自己平白無故地丟了那麽多幣進去，不撈點回來便宜游樂場啊！

“我們也要獎品！”那兩個小跟班也跟著嚷起來，一左一右抱著陸湛東的大腿就搖晃起來，陸湛東無語，見射擊場的人都往這邊看，丟不起這個臉，只好點頭說：“行了行了，都起來吧，我給你們打！”

點點立刻雀躍地去買了一個幣來遞給陸湛東說：“給，別給我丟臉，咱們用一個幣贏走他三件東西，這才不虧！”

汗……陸湛東默默地接過幣，都不敢看服務員。

射擊場的規矩是打到十環下一槍就免費，這個小吝嗇鬼只買一個幣，這不是逼著他只能往前沖嗎？

“加油加油……”三個小鬼擠開了一個客人，把陸湛東往前一推，就圍在他後面眼巴巴地看著他表現了。

陸湛東搖搖頭，脫了外衣遞給點點抱著，拿起了槍瞄了瞄，試了試感覺才示意點點把幣放進去。

射擊開始，模擬真槍的音響效果全開，陸湛東一聽到熟悉的聲音肌肉就繃緊了，不加思索地扣扳機……

“十環……”機器靈敏地馬上就報出了結果，一時有不少人看了過來。

點點得意地一抹鼻子，揚高了下顎，也不看看他哥是誰，那可是特種兵出身的！

“十環……”頻繁的聲音在射擊場上空不斷響起，越來越多的人都圍了過來，想看看是誰射出了這麽好的成績。

陸湛東兩耳不聞身邊事，集中精力地打著。

人群裏，一個三歲左右的小女孩拉著一個大男孩的手擠了進來，羨慕地看著陸湛東，他們身後是兩個高大的保鏢。

小女孩眼睛大大的，黑眸像兩顆玻璃珠，又亮又圓，小臉白白嫩嫩的，頭發齊耳，劉海齊眉，看上去就像卡通片裏可愛的小女生。

她看著陸湛東一槍接一槍，彈無虛發，都中十環，忍不住揚起頭問後面的保鏢：“約翰叔叔，你的槍法不是很好嗎？你能像這位叔叔一樣幫我打個玩具嗎？我要那只松獅犬！我媽咪很快就過生日了，我想送給她做生日禮物！”

***

哈哈，咱們的小女孩出場了，容容也不遠了……

我叫葉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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